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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FB】Yes or No（9）

第二天被敲门声吵醒的book觉得浑身无力，可能是有点感冒了，裹着被子去开门，结果frame一看到book这副样子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：头发鸡窝似的，小小的身体在被子里被包成一个圆圆的粽子，眼睛还肿起来了，book又不用力睁开，只剩下一条缝。

看到book这个可爱的样子，frame差点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。

 

“book，你快起床，收拾好东西，我今天陪你一起去上学。”

book还迷迷糊糊的，就被frame推着到浴室洗澡，渐渐清醒过来才想起frame昨晚发来的消息：明天我去帮你教训他。

 

他不会来真的吧？都不知道Ert是不是故意的，万一他只是忘记回来了呢？

 

不行，我要阻止frame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。

 

心不在焉洗完澡才发现自己没有拿校服过来，可是frame在外面又不好直接走出去，纠结了五分钟，book还是决定寻求frame的帮忙。

小心地把门打开一条缝，book把正在客厅玩手机的frame叫过来。

“frame，帮我拿一下衣服好不好？我刚才忘记拿过来了，就在阳台上。”

本来以为frame一定会说什么话来刁难自己，结果出人意料，这次frame出奇配合，不一会儿就把一套校服拿了过来。

“你把门开大一点啊，衣服都进不去。”frame无奈地看着只能露出book一只眼睛的门缝，心想我又不会吃了你，干嘛这么害怕。

“哦，好。”book想想也对，都是男孩子，不必这么在意，就把门打开大些，谁知道刚才还一脸正经的frame下一秒就变了脸，在把衣服递进来的时候手突然伸进来，抓住自己的胳膊就好像要往外拖，book奋力反抗，却又不敢把门关上，怕夹到frame的胳膊。

“frame你别闹，上学要迟到了！”book的脸因为害羞和愤怒变得通红，用力甩开了frame的手，“嘭”的一声合上门，剩下frame在浴室门口，有点尴尬。

 

刚才自己是要干什么？如果book不反抗自己会做什么？

 

frame把刚从book胳膊上带下来的水珠随意擦在裤子上，不敢去想刚才事情的后果。

 

“走吧。”

从送衣服到两个人出门，book只说了这一句话。

 

一前一后进了电梯，frame跟在book后面垂头丧气的，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自己的行为。

 

“frame，你别做什么过分的事。”

frame听到声音回过头看book。

“是Ert走得最晚没错，可是为什么我会被关在教室里原因并不清楚，他可能只是出去忘了我还在教室里，或者是老师来锁了门……”

“就是他。他是故意把你锁在教室里的。”

 

book惊讶地抬头看frame。

 

“是他自己说的，想要看看你的胆量。”frame想起来昨晚book哭红的眼睛，不禁握紧了拳头。

两人又一前一后走出电梯。

 

“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就好，你不要来插手。”

 

frame一把拉住前面的book。

 

“你自己解决？昨晚要不是我你怎么办？你怎么解决？心平气和地去叫他以后不要这样了？他这么过分就应该好好教训他，否则他只会变本加厉！”

“frame你放开我。”frame突然大起来的声音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，甚至有人已经停下脚步，等待围观将要发生争执的两个人。

“你让我去教训他，我就放开你。”

“我叫你放开我。”

“班长大人，我去教训他，不会叫你担任何责任。”

 

“难道你认为我是怕担责任吗？！”book忍不住喊了出来，frame把他的胳膊抓得紧，自己眼泪都快要流出来。

“我们是什么关系？你为什么要帮我出气？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？我不是怕出事，我只是担心你。”

 

我们是什么关系。

 

对啊，我们早就不是可以连生活都互相干涉的关系了。

 

frame不说话了。

但是至少他还是担心着我的。

气焰一下子被浇灭，frame失望、沮丧，却也因为book不经意间吐露出的关心而微微惊喜着。

或许，他还喜欢着我？

 

两个人一起到教室的时候，boss见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，book眼睛还肿着，应该是哭过的样子，但是同时又松了一口气，两个人一起来，说明昨晚frame找到了book。

“你们两个昨晚干什么了？怎么今天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？frame你是不是欺负我们book了？”

两个人听到问题都没抬头，默默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，boss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，低下头继续抄作业。

随后是一阵喧闹，大家抬头发现是Ert来了，在门口和几个男生说笑。

Ert若无其事地走进教室，有意无意地朝book那边瞟，book一直低着头看书，并没有注意自己，可是后面的frame却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自己。

想想自己也没有招惹他，Ert便没有多想。好胜心驱使着他，想去book那里一问究竟，看他昨晚到底是怎么过去的。

“book。”Ert走到book桌子旁边，book顿时觉得光线变暗了，抬起头看着Ert。

对上book眼睛的瞬间，Ert突然心虚了，他看到book的眼睛，应该是昨晚哭过了。

是不是自己做得有点过分了？

 

“你……你还好吧？”

 

“好什么好！你还敢问？”

 

还没等book回答，frame就拍着桌子喊出来，一下子冲到Ert面前抓住他的衣领。虽然Ert比frame要壮些，可是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，而且frame实在太愤怒，气场一下子弱了下来。

“我……”

 

“frame你放开他。”book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，插到两个人之间，背对Ert推搡着frame，试图把他抓着Ert衣领的手推开。

现在全班同学的注意力都被这三个人吸引了，原本喧闹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
 

可是frame明显已经听不进去book的话了，一拳就打到Ert脸上，后者一下子撞到后面的桌子上，可能是觉得不服气，立刻过来反击，两个人就这样扭打起来，book见两个人都没有停下的意思，而且体力相比之下稍占弱势的frame已经处于下风，不知道该怎么办，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frame受到连累，却又无法阻止两个人的扭打。

最后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，努力挤到两个人中间，紧紧抱住frame，头埋进他的肩窝，也不说话，就这样替frame挨了好几拳。疼得他直皱眉头，却没有说一句话。

本来已经失去理智的frame感受到book的体温，一下子清醒过来，发现他正紧紧抱着自己，挨了好几下Ert不长眼的拳头。

 

终于frame停下了动作，只是抱着book，轻轻抚着他的背部。

 

frame感觉自己肩膀处的校服上衣湿了，低下头才听到book的轻声啜泣。

 

“没事了book，我不打了，别害怕。”

刚才还对着Ert大吼，frame现在又立刻平复心情安抚book。

 

“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下一次。”

 

Ert不说话，擦了擦嘴角的血回到自己座位。

 

book把眼泪在frame身上擦擦，松开frame回到自己座位上低着头不说话了。

 

上课之后frame收到一条消息：“frame，谢谢你，但是以后不要再因为我打架了。”

 

frame用脚踢踢前面book的椅子，小声说：“好。”

 

book点点头，frame笑了，扯得嘴角疼。

 

“你以后不能这么傻了知不知道，过来替我挨打。应该是我保护你啊。”

 

Vit回过头看frame，不知道他在自言自语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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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有种，随时要坑了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