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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OT】无可救药（1）

这是篇虐，be

这是虐，be

虐，be

我意已决，不喜勿进。

就不打tag了，你能看到这篇，全是因为缘分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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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年以后，Ohm还是会常常想，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多管闲事，跟着那个阿公下车，而是像往常一样一直坐到家门口的那一站，是不是现在就不会有这么痛苦，或者和Toey能有一段更加美好的回忆。

很多年以后，kavin也常常会想，如果当时自己再拉着Toey多打一局游戏，或者多说几句废话，他们是不是就不会相遇，自己和Toey到现在还是能够常常见面叙旧的朋友。

可是有些时候就是一念之差的事，看似随意作出的选择，却把一个人的命运都改写了，不管是福是祸，想躲都躲不过。

 

1

 

“我都说过多少遍了，深色衣服不能和浅色衣服一起洗！”

“不要再吃方便面了，对身体不好。”

“我不是给你买了新的拖鞋吗，怎么还是穿着两年前那双，你看都快断掉了。”

“你说你是不是不能一个人生活啊……”

 

曼谷的一幢再普通不过的小公寓里，Toey正一边收拾杂乱无章的房间一边教育站在旁边安静听着的Ohm。

一个电话打断了他断断续续的碎碎念。

“Toey，你是不是又在他家？”

“是啊，怎么了？”Toey看了Ohm一眼，后者脸上又多了一丝尴尬。

“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，他都拒绝你多少次了？但凡他对你有一点点不一样的感情，都不会这么晾着你四年。”

 

Toey不说话了。

 

知道自己说错话了，kavin语气稍微温柔了一些：“今晚一起吃饭？”

“七点我在他家楼下等你。”

Toey说完就挂掉了电话，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继续唠叨着。

“Toey……”那边站着的Ohm终于开口，说的却是Toey最不想听到的话：“其实你不用这样……我早就跟你说了，除了朋友关系，我们不可能再有一点逾越了……你也，不必这么照顾我了。”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三次这样说。

而好像已经对Ohm的拒绝免疫了似的，Toey什么都没说，甚至连手上的动作都不曾有一丝停顿。

只是眼里一直含着泪。

看吧，我喜欢的人，明明是拒绝别人的话，却说得那么温柔。

 

这是他们开始实习的第一个月，两人分别在外面租了房子。本来Toey是想叫上Ohm一起租的，可是劝了半天也没成功，自己只能和发小kavin合租，Ohm自己也找了房子一个人住。

可是Toey却隔三差五地跑过来给Ohm收拾房间，生怕他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，明明医学实习生每天下班都很累了，可他总能抽出时间去到Ohm家，不显一点疲态地做这做那去讨好他。

原因不是两个人几年同学的革命友谊，只是因为Toey喜欢Ohm。

 

 

直到给客厅的花瓶换上了新鲜的百合，Toey才停下动作，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，回头看Ohm，后者正提着一盒蛋糕过来。

“今天辛苦你了，这家蛋糕很好吃，你带回去尝尝吧。”

即使话说得这么生分，Toey也能苦中作乐，看着时间不早了，就捧着蛋糕下楼去了，临关门还不忘了说“谢谢你的蛋糕，后天我再来啊！”

 

送走Toey，Ohm才终于松了口气，坐在刚刚收拾干净的沙发上，哭笑不得。

谁知道当年的一念之差，竟让这么一个人进入了自己的生活，自顾自地做着傻傻的事，说着不可能的话。

Ohm常常想，如果当时公交车上空调再开得足一些，不是那么闷热，如果那个阿公不是在摔倒以后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说没事没事，而是叫司机叫救护车，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半路下车，就不会遇到Toey。

 

可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？该遇上的总会遇上。

 

拒绝过，生气过，心软过也心疼过，拖拖拉拉几年下来，两个人还是在对方心里一个尴尬的位置上，不上不下。

虽然不想让那家伙在自己家像个劳工一样埋头干活，还念念叨叨，但是现在人走了，家里突然安静下来，还真觉得有些冷清。

 

就在离实习医院不远的一家餐厅，kavin和Toey坐在靠窗的位置，眼看着外面下起雨来。

一桌子都是Toey喜欢的菜，Toey却几乎没怎么吃，只是望着窗外发呆。直到kavin的手掌覆在他冰凉的手上，Toey才回过头来，眼睛不带什么焦距地看着他。

“你这样为他真的不值得。”Toey闻言想要抽回手，却被kavin紧紧握住动弹不得。“我哪里不如他？你为什么……就看不到我的好？”

Toey感觉握住自己手的力气小了，急忙抽回手，脸上都是纠结和难过：“你还记得你白天说过的话吗，四年了，你为我付出的也够多了，我也不值得你这样，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，继续做朋友不好吗？”

明明说话的声音轻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，这话却重重地压在kavin胸口，闷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
可是谁不知道呢，时间不像是水蒸气，现在下到地上，明天就能回到天上，重复着那个固有的循环。

时间是回不去的。

屋内是繁杂的交谈声，屋外是雨声夹杂着鸣笛声，两个人就在喧嚣里沉默着进食，一言不发。

 

只是kavin的心情Toey何尝不能理解。

一味地付出根本不能给人哪怕一点点的安全感，偶尔得到Ohm的一点回应都能让他高兴很久。每次见到Ohm之前他都是提心吊胆的，因为只要Ohm的态度再像很久之前那次一样，再决绝一点，Toey可能就撑不住崩溃倒下了，可是他偏偏没有。

即使Ohm一直在拒绝Toey，可是他始终是那么温柔。虽然知道那是Ohm善良，不想伤害自己，但是他就凭着这份温柔赖在他身边，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，只要Ohm不赶走自己，Toey就相信自己还有机会，就不会离开。

 

放下餐具，Toey只是看着窗外出神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像是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在倾诉衷肠：

 

“就这么推推搡搡，拖拉一辈子，倒也是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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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会很长，十章左右，不收刀片。